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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眸色流露出几分阴鸷的少年，谢初婉不止不怕，还有些隐秘的愉悦。
被欺瞒利用的滋味，也该轮到沈玄卿尝一尝了。
“殿下，很抱歉，你对我而言没什么价值了。”谢初婉笑容盈盈的开口。
最能刺痛自己的不是敌人，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看，沈玄卿的反应不就证实了这句话吗？
为了报仇以及强大起来，她早已经变成了一个满腹算计的姑娘。
她如今能了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变得不择手段。
眼下，不就是一个最鲜明的例子吗？
利用沈玄卿的内疚与服软，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只不过，如今他快要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看着从容的小姑娘，沈玄卿心里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虽然做好了准备，可所有的准备还是被小姑娘笑盈盈的一句话给击破了。
原来会这么痛啊。
那婉婉当初该是多么的痛啊。
少年的一瞬失态被谢初婉尽收眼底。
沈玄卿素来深暗清冽的眼眸里满是悲痛懊悔，有些急于掩藏自己脆弱神色的少年让谢初婉心里多少有些波澜。
原来他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啊？
不过……
他越发的失态，只会将他的短柄亲自送到自己手里面。
谢初婉笑盈盈的开口，“臣女方才言重了点，好像让殿下伤心了，臣女知错。”
看着嘴上认错但态度却表明自己不止没错甚至还能在变本加厉的谢初婉，沈玄卿微微叹了一口气。
婉婉果然是担得起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心狠嘴毒，自己甘拜下风。
几个呼吸的时间，沈玄卿努力调整一二，随后藏起了自己的狼狈，他低眸不语。
一切如自己所料。